贾赦早有准备,毫不迟疑地激动的回道:“孩儿身边没有一个可靠的人,想从外面买吧,又害怕不贴心、不干净,纵观府中这么多丫头,没有一个比得上鸳鸯。”话语微顿,贾赦语带欢欣地讨好道:“若母亲成全,孩儿收了鸳鸯后,仍然让她在你老人家身边服侍,让她代替孩儿一尽孝道,岂不是两全其美?”外人纵是再好,又怎及得上亲生血缘更亲?贾母一听这话,心中烦闷好像找到缺口般散而空,笑道:“呵呵你这说得倒美,恐怕到时早把我这当娘的抛到脑后了。”贾赦闻言不由得大喜若狂,听贾母这意思,必然同意了八、九成。正当贾赦要再加一把劲时,王熙凤清脆的笑声突然在门外响起,打断贾赦母子俩的谈话。“咯咯老祖宗,听说有喜事,孙媳妇儿可来讨好处了!”门帘一掀,笑靥如花的王熙凤快步而入,一如平常般依偎在贾母身旁。原本贾赦心生怒火,但想不到一向不太理睬他的儿媳妇竟然会破例为他说话,大出意料下,不由得满心欢喜。“凤丫头来得正好,老身我正为这事愁着呢!”贾母对王熙凤的喜爱仅在宝玉之下,更对精明的她有一分长久养成的信赖。“那我可先要听听老祖宗的主意。”王熙凤捶着贾母的肩背,笑脸下却恨意暗生:好个无耻的贾赦,竟然想出这等阴招,真够损的,要是让他当上家主,那宝玉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。此刻王熙凤早已将自己与贾琏一家划清界线,二奶奶她还是要当,不过自然不是琏二奶奶,而是宝二奶奶!“我觉得将鸳鸯许给你公公也不是不好,但又总觉得有点不妥,你说怎么办?”贾母乐呵呵的侧首望向王熙凤。糟了,来晚了!王熙凤芳心暗自一惊,她岂会听不出贾母已有默许之意?“老祖宗是不是觉得鸳鸯有点不乐意?”王熙凤浑不在意的轻笑,并不待贾母回话,继续道:“这有什么?哪个大姑娘配人家时不是这样,一过门什么怨气都没了。”“对,说得对!”贾母的笑容更深,在一旁的贾赦更是听得眉开眼笑。“老祖宗,要将事情办好也容易,咯咯”王熙凤替贾母想得无比周全,出谋划策道:“老祖宗,只要派人去鸳鸯老家向她父母说起此事就成了,到时鸳鸯即使有些气,也不会撒到您老人家头上。”“好、好,还是凤丫头精明,我真是老了!”贾母完全抹去心中的烦闷,回首对贾赦道:“就按这主意办吧,不过你可给我记好了,如果敢对鸳鸯不好,可别怪我这做母亲的不讲情分。”“孩儿叩谢母亲成全!”不疑有他的贾赦仔细一想,这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,虽然这中间要耽搁旬日光阴,但还是能赶在贾珍回府之前将一切办妥。“贾赦,你先下去吧!”如此一番心神犹豫,贾母不免神思倦怠,挥退贾赦后,侧首对王熙凤道:“唉,这人年龄大了,做什么事都力不从心,你也帮我劝劝鸳鸯这丫头,跟她说,有我老人家在一天,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。”“孙媳这就去办!”王熙凤轻轻扶着贾母侧卧在枕榻上,娇嗔道:“我就知道老祖宗对鸳鸯最好,连我这孙媳妇儿看着都眼红,咯咯”“好了,你就不要在这儿贫嘴了,好好的劝劝鸳鸯才是。”说着,贾母缓缓合上老眼。随后,王熙凤行出上房,立刻长长叹了一口大气。王熙凤好不容易将这事拖延半月时光,心想:按照估计,那时宝玉应该回来,虽未能完全帮到鸳鸯,但总算解了燃眉之急,应该可以向宝玉报上一大功,嘻嘻幸福的笑意浮上王熙凤的美眸,意念连转之间,她走向大观园的东花园,鸳鸯与平儿、袭人还在那儿等着她回话。弦月悄然挂上中天,初春已至,幽冷的月华似水柔情,在夜色的辉映下,平添几许柔媚气息。无边春色弥漫天下男人的梦想之地后宫,旖旎的美景终于在千呼万唤中拉开序幕!宝玉对贾家事情茫然不知,此刻正辗转难眠。虽然宝玉睡在高床软枕上,更独自霸占一间豪华的厢房,可是心中却杂念盘旋,分不清是激动还是期待,亦或是慌乱。因为宝玉还在天意宫,在临睡前,天意公主那“恶狠狠”的眼神更让他心惊肉跳:这会是一个安静平和的夜晚吗?等待最是难熬,猜测也无比难受。就在宝玉的耐性要耗光的刹那,窗户动了,欢天喜地的猎人飘然而入,猎物则立刻进入甜蜜的梦乡。“嘻嘻臭小子,这次看你往哪儿逃!”得意洋洋的天意公主谨慎地回身关上窗户,玉手一扬,那把小银刀在她手中飞速翻转。
“沉睡”的宝玉不禁寒毛直竖,心想:想不到这小丫头竟然持刀而来,难道还是要玩闇割游戏?“呼”的一声,天意公主丝毫没有夜行人的自觉,不仅不掩藏身形,还用力掀开被褥,杀气腾腾地盯着只着中衣的宝玉。宝玉还在沉睡,四肢一动也不动,只有呼吸粗重几分。性急的天意公主倏地跳上床,玉手直奔宝玉的裤子,迅速将宝玉扒个精光,末了还大不耐烦的责骂道:“臭小子,睡觉还穿这么多,真是浪费时间。”“嘻”金铁交鸣声悠长清脆,若不是宝玉事先布下结界,绝对会惊醒天意宫上下人等。“嘻嘻还是这么好玩。”小试一刀后,天意公主满意的拍了拍宝玉的阳根,然后上下揉捏,爱不释手地娇嗔道:“我就不信今晚斩不掉你,哼!”随后,小刀被扔在一旁,天意公主的樱桃小嘴取而代之,虽只做过一次,但天意公主此刻做来却驾轻就熟,轻易将龟冠含在嘴里。“嗯”一丝颤音飘荡而出,天意公